【1.21除夕活动】龙龄/Loop
下一棒@糖粥小饼干
烟火寻常，人间不朽
———————正文———————
8k+一发完，BE预警
非现实向，背景架空设定
几句话林龄，几句话陶林
文笔有限，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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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风暴漩涡之流逐渐沉入没有他的深渊，等不到下雨天他递给我的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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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苏醒，也终于没有他的清晨”
Chapter.1
散场后的电影院门口人影稀疏，少年一米九三的身高加上出众的外貌属实让人羡慕，与人约好了一起共进晚餐，站在那便引起了周围几个女孩的注意。
“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其中一个女孩似乎是大冒险输了，被几个小姐妹推出去，小声询问着少年，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抱歉啊，我有喜欢的人了，正打算表白呢。”王九龙看了她一眼，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回答道。
对面鼓起勇气来搭讪的女孩愣了一下，连忙笑了笑：“哦哦好，打扰你了，祝你成功。”说罢便拉着姐妹落荒而逃。
“借您吉言。”目送着几个女生的离去，王九龙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纠结了一下，还是去对面花店买了几支花。
“小帅哥想买点什么花？”这花店老板娘是个极好的人，看见有人来亲切的招呼着。
“老板，有白玫瑰吗？”
“白玫瑰？在那儿呢我帮你拿，小帅哥要去表白吗？这年头想表白送的都是红玫瑰，白玫瑰可不多见，小帅哥要送给哪个姑娘啊？”
“他不是个姑娘。”少年的声音藏着忍不住的欣喜，随即又挂起了一个苦涩的笑，老板娘说是就是呗，干嘛非要反驳，到头来还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不是个姑娘？”老板娘装花的手不禁一顿。原本只是聊两句拉近与客人关系却意外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看着对面慢慢消失的笑容，老板娘知道王九龙误解了她的意思，“害没事，小帅哥你别担心，我不介意，同性而已，它不是衡量爱情的标准，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取向，那便是心之所向，去爱吧，勇敢的爱，这束花我送你了，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祝福，祝你成功。”
“谢谢老板娘，我一直会追逐着他，哪怕事与愿违。”
Chapter.2
一位少年拿着一束格格不入的白玫瑰，等待着属于他的光。
张九龄过来看见的便是王九龙站在电影院对面的路口等着自己，背着手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王九龙向他挥手，张九龄笑笑，刚要走过去，脑海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一瞬间他猛地顿住。
张九龄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也没多想，再向王九龙看去时，对面的少年已经迫不及待了：“干嘛呢？困了啊？怎么过马路还愣神呢？”
“老大，我喜欢你。”王九龙在张九龄走过来的一瞬间便把手里的花递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句不知埋在心底多久了的告白，他不敢多犹豫，怕自己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心理建设在看见张九龄后畏惧了这本不被允许的爱意。
那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安静了，王九龙低着头，紧张的等待着心上人的答复，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同意，可他在赌，赌张九龄会愿意打破这可笑的世俗和他站在一起。只要他同意了，哪怕付出一切他王九龙也愿意试一试。
“系统提示，宿主有两个选择。一，是和王九龙在一起，面对世俗的眼光；二，是选择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与王九龙相忘于江湖。”
“温馨提示，系统可提供额外选择，但至于是什么，还请宿主自行探索。”
“请宿主慎重选择，您的选择决定您是否能走出这场循环。”
“如果十次以后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宿主将永远沦陷于循环中自我毁灭。”
Chapter.3
脑海里突然传出的声音把张九龄吓了一大跳，意识到自己还在大街上，张九龄用了两秒钟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选择。
“呵......”张九龄轻笑了一声，惹得王九龙心头一颤，“把头抬起来，我又不吃人，再说了你话都从口出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王九龙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对方没有直接转身离开，就证明……他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九龄……”
张九龄没有丝毫犹豫便吧唧一口亲在人脸上：“收到啦，我的小男朋友～”
等张九龄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今晚发生的事够多了，他需要时间好好复一下盘，张九龄躺在床上，思考着之前那个所谓的系统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现在在循环之中，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才能离开？不对啊？那怎么样才算正确的选择啊？我这选择不正确吗？”
很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张九龄早在之前就试过了，无论他怎么召唤，那个破系统都没有出现过。
一天过去张九龄确实也累了，在床上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再一睁眼，已经第二天了。
管他呢，反正来日方长，还有这么多次机会呢，大不了一个个试呗。
若结局非你所愿，请在尘埃落定前奋力一搏。
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Chapter.4
在一起三个月，张九龄和王九龙终于鼓起勇气一起去见了双方父母。
张九龄家相对开放，张父张母只是稍稍惊讶一下便默许了俩人的行为，可王九龙家就没那么幸运了，王母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妈我是真的喜欢九龄！”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他？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你脸皮厚不怕别人觉得你有病你去找别人，你没有能力保护他就别说你喜欢他！你别想让我同意，我也不可能同意！”
“……”
“王九龙我告诉你！你要还跟他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妈了！老娘没有你这种儿子！”
“够了！”
“既然这样，那就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妈，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表白是我先说的，承诺是我先给的，这辈子认定是他了！”
“那我就告诉你不可能，只要你和我还共同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那我还偏要跟他在一起！”
张九龄想拦，却被王九龙一把甩开，不顾人阻拦，少年直接出了家门。
“你！”王母气的手都在发抖，王九龙没有回头，倒是张九龄左右为难，在看着王九龙即将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的时候向王母鞠了个躬离开了王家。
“王九龙！你给我停下！”一米九三的少年腿也比一般人长，饶是张九龄在后面跑着追了几米也硬是没追上。
前方少年停下脚步。
“她不就是想要我去死吗？那我成全她便是。”
“王！九！龙！”
“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对吗张九龄？可我这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啊，我的人生因你而有意义，可很遗憾，现在我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放心，我不会白死的，我努力为这个世界创造最后一点价值……”
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王九龙已经悄无声息的移到了小区外，前方就是车辆行人来来往往的十字路口。
“王九龙你要干什么！”
Chapter.5
两位少年选择站在一起，可面对世俗的代价是巨大的，他们赌上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只为换取世人的接受。
“嘭———”
对面的红绿灯亮起红灯，王九龙却突然跑向路中央，一辆高速行驶的小轿车猛踩刹车却还是直接撞上白衣少年。
张九龄一瞬间呆滞，他猛地冲过去抱住满身是血的少年，看着怀里的人似乎笑了一下，用最后的气力缓缓吐出几句话。
“看…这么多人呢…说不定…过几年…同性恋就…因我…开放了……”
“老大…错误的选择…是会付出代价的…你可…千万...别学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怀里的少年没了气息，张九龄盯着王九龙看了许久，在脑袋里过了第三遍王九龙说的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忆起三个月前某一天晚上，那个不含任何感情的机械音。
“请宿主慎重选择，您的选择决定您是否能走出这场循环。”
“如果十次以后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宿主将永远沦陷于循环中自我毁灭。”
我循环了，他也在循环，可他知道自己处在循环之中吗？
作为另一个主角，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王九龙，你是在提醒我吗？
“叮———”
“提示，宿主第一次选择失败，还剩余九次机会，您即将进行第二次选择，请做好准备。”
Chapter.6
熟悉的路灯下熟悉的人，熟悉的花朵熟悉的告白，好像什么都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
“老大！我喜欢你！”
“请宿主进行第二次选择。”
张九龄深吸一口气，想起上一次抉择他选择和王九龙面对世俗，可是家人的不认同让王九龙绝望到自杀。
“系统，如果我拒绝的话，能不能向你寻求帮助？我总要有一个借口吧？”
“宿主可以提，如果确实需要，是可以的。”
“你能改记忆吗？让除了王九龙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三天后要和郭麒麟结婚，帮我们把所有事情办好。”
郭麒麟和张九龄从小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兄弟，张九龄早就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了，这么做虽然看起来不道德但也算弥补他了。
“已同意宿主请求，有关人员记忆将立即攥改。”
“呼…对不起啊大楠......”
如果这次选择通过了应该就能脱离循环了吧，我们也应该能在一起了吧……
王九龙，再等我一次吧。
“大楠，我马上就要和大林结婚了，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之前你约我我就想着碰到你了再跟你说，没想到会是这样……”
“什么？！”
Chapter.7
面前低着头的少年瞬间抬头，惊的连手里拿着的花都直接掉落在地，王九龙来不及管，连忙抓着张九龄的肩膀。
“老大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怎么会呢！我昨天才见过九郎告诉他我要表白，九郎也没说我你们要结婚，他总不可能不知道吧？你在骗我对不对？”
“大楠你冷静，但我真的没开玩笑，你看这是喜帖……”张九龄从口袋里拿出系统给的喜帖，递给王九龙，“不信你现在可以给九郎打个电话……”
王九龙松开手，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杨九郎拨去，喜帖被少年的手大力捏出一道道褶皱，半分钟后电话被接通：“喂，大楠？”
“杨九郎，老大要结婚这事你知道吗？”
“哦，知道啊怎么了，你也知道了？”
“你他妈怎么不早告诉我？”
“啊？害，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想着我说了你肯定也不信，还不如让九龄亲自告诉你……”
“嘟……嘟……”
电话被直接挂断。
整整半分钟，两人相对无言，张九龄沉默的看着王九龙的眼眶慢慢变红，心里泛起的，是一阵阵的绝望。
对不起了王九龙，别怪我狠心……
不然，他强行建起的面具，就要碎了。
“老大……”
“王九龙你他妈的给老子清醒一点，老子跟你已经没有可能了！老子已经跟你表哥订婚了！听懂了吗？？”
Chapter.8
张九龄并没有收着声音，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纷纷朝两人看去，而他却顾不上这些，直接转身离开。
夕阳落山，街上的路灯只能勉勉强强照亮少年的面颊，两滴清泪终是在张九龄转身的一瞬间悄无声息落下，与月光一起洒落在地上，无人发现，无人在意。
在确定王九龙看不到自己的地方他像逃似的一路飞奔回家，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瞬间瘫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那本就虚无的面具彻底破碎，张九龄掩着面，泣不成声。
王九龙在张九龄离开后恍惚了一会儿，他下意识把地上的玫瑰捡起，原本洁白如玉的玫瑰沾上了尘土，少年只看了一眼，就随意的把玫瑰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少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回家，关门，用着与张九龄无二的姿势靠在了他正靠着的那面墙上。
没错，王九龙家就在张九龄隔壁，仅一墙之隔。
一墙之隔，两种情绪
一墙之隔，两人崩溃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王九龙内心有多么崩溃。
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张九龄内心有多么崩溃。
……
Chapter.9
三天时间再短不过。
这三天里他没有刻意避开王九龙，却始终没有遇见他，张九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今天可是他结婚的日子，大喜之日，他会来吗？
既然在这三天里我没看见你，那这最后一天请你也别出现在我视线内。
……
“走啦九龄！咱俩要去门口迎宾啦！”
“嗯好，马上来！”张九龄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情绪，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就尽力把它做好，本就是自己欠郭麒麟的。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啊！”
“这天底下也只有你俩敢直接结婚了，千万别分开啊！”
“大林以后和九龄好好的啊！可别欺负了我们九龄……”
由于各种原因来宾其实不多，不需要太久两位新人就在门口微笑着迎接完了所有宾客，没看到王九龙，张九龄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没来。
毕竟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表哥结婚，换谁……恐怕都不想面对。
但墨菲定律表示，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
所以王九龙，真的来了。
Chapter.10
王九龙是在婚礼开始后才出现的，带着一身酒气。
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可以忘掉一切，但如果执念太深，又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
三天时间，一个人十几箱啤酒，他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
“王九龙！你一个人在这发什么疯呢？啊？今天是九龄结婚的日子，你再不去看看，他就真从你哥变成你嫂子了！！”
杨九郎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可惜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尝试给王九龙打电话，试图把人从绝望崩溃中拉回来。
又一个酒瓶见底，坐在一片狼藉中的人通红着双眼，咬牙砸碎了拿在手中的空酒瓶。
“好啊…我去……”
王九龙站起来，从地上捡了一块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揣进口袋，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Chapter.11
王九龙就站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死死盯着张九龄。
嘶…你别说这小黑小子穿上大红喜服反而显白了......
量身定制果然不一样，这喜服可真好看……
老大…你笑起来真好看……
张九龄…你和表哥可真般配啊……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没有人知道王九龙那双看似平静的眸子下隐藏了多少波涛汹涌。
或许是王九龙的视线太过强烈，又或许是有无形的心理感应，张九龄从少年进来时就发现了他。
“他还是来了……”
婚礼还在继续，张九龄不敢分心，看到王九龙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看，便没把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这下他要走，张九龄瞬间慌了神。
“九龄？九龄？”
“啊？”
“你怎么了？困了？婚礼还没结束呢怎么还走神了？”看着郭麒麟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张九龄勉强笑笑，“没事，咱们继续。”
……
仪式很快结束，下场敬酒前，张九龄跟郭麒麟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开了宴会厅。
“九龄，你真没事吗？”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咱俩的东西还有些落在我那了，我回去拿一下就好，很快。”
“好，快去快回。”
Chapter.12
张九龄一下车直奔王九龙家。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张九龄踹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地空酒瓶，地上随处可见的烟头，烟味酒味混杂着，呛的他进来时都忍不住咳嗽两声。
王九龙躺在中间，被玻璃碎片割伤的手腕还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看见他进来，眯着眼笑笑：“诶？我好像看见老大了……”
“九龙……”
“我好像听见老大叫我了……”
“算了，肯定是幻觉，老大还在忙着和大林结婚呢…以后就是表嫂了…嫂子啊……”
“辫儿哥那句歌词咋唱来着？啊对，与你今生无缘，请无需挂念～”
带着点烟嗓的少年唱着那五音不全的歌，张九龄冲过去，紧紧的抱住王九龙，他用手拼命按压着伤口，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诶？老大？你真的来了诶！这下我没感觉错吧…是有体温有感觉的老大……”
“老大，脏…别按着了…没用了…你这样按着我还疼呢……”
一个人悲伤到极致时，就不会流泪了。
这也是张九龄为什么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一滴眼泪的原因。
“老大…下辈子…别找大林了…嫁给我吧，我哪比表哥差了……”
少年努力抬起的手猛然落下。
......
“提示，宿主第二次选择失败，即将开始第三次选择，请做好准备。”
Chapter.13
“王九龙我告诉你！你要还跟他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妈了！老娘没有你这种儿子！”
第三次循环开始。
“请宿主做出选择。”
“……”
沉默。
此时的张九龄其实很迷茫，呵，选择？他还有选择吗……
“请宿主做出选择！”
“……”
仍是沉默。
“请宿主做出选择！”可系统并不具备人类思想，它也只是执行命令罢了，冰冷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换来的只有一片沉默。
……
内心的纠结，心情的崩溃，耳边的吵闹，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张九龄心烦意乱。
“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同性恋是病。”
你根本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你怎么不替我去死！
你要是爱我你怎么会跟郭麒麟结婚！
“有本事一起死。”
张九龄，我喜欢你！
张九龄…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跳下来啊…我在这儿等着你……
前方仿佛是无尽深渊。
张九龄……
无数声音涌入张九龄脑海，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哗啦啦啦———”张九龄仿佛忘记了这是在王九龙家，所有东西都被直接打翻在地，花瓶，柜子，电视……
一切可移动的东西不是被砸就是被打翻。
Chapter.14
“都给我闭嘴！！”
对方突然的失控把王九龙吓了一跳，刚想拉住他，却直接被那人甩开。
张九龄就这么跑出了王九龙家，一如当时的王九龙，只不过那时的王九龙意识清醒，而这时的张九龄目光空洞，如果细听，似乎那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老大！九龄你怎么了九龄？”王九龙追上那人，紧紧拽住他的手。
可惜现在的张九龄可不是平常那个理智的小黑总……
“楠楠！你不是楠楠！你就是个魔鬼！想阻止我回去的魔鬼！你要干什么！”
张九龄眼里满是惊恐，他把王九龙当成了幻觉里想要阻止他回去的魔鬼，再一次甩开那人的手，他径直跑上马路。
“楠楠你去哪了？你快回来！别不要我……”
熟悉的十字路口，熟悉的车，张九龄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到马路中间。
“闪开！”
“张九龄！！”
“嘭———”
原本应该撞上王九龙的车因为变故径直冲向张九龄，在车辆即将撞上张九龄时，少年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将他推开。
或许这就是宿命，或许这就是天道，或许这就是惩罚。
张九龄即使发疯也没能阻止王九龙的死亡。
“大楠！！”
张九龄就这么抱着王九龙，像之前一样，那一声大楠是下意识喊的，抱住少年的动作是下意识做的，仿佛有人控制住他一般。
张九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
“如果在系统世界里崩溃，您将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
在张九龄即将彻底陷入这深渊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冰冷声音在他耳边清晰的响起。
求生的本能终是暂时压制住了脑内的声音，在诸多杂乱的幻觉中张九龄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我一定要回到现实。”
……
Chapter.15
正所谓爱到深处亦是伤，伤到极致，便是沉默。
“提示，宿主第三次选择失败，即将开始第四次选择，请做好准备。”
“请宿主做出选择。”
“提示，宿主第四次选择失败……”
“提示，宿主第五次选择失败……”
……
“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节哀。”
第九次看着王九龙失去气息的张九龄无力的靠在医院墙上，绝望的等待最后一次循环到来。
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甚至对爱开始感知麻木，现在的他看着王九龙，心里只有厌恶与愧疚。
他恨透了王九龙。
恨他让自己陷入了这场循环，愧疚自己无法做出正确选择。
“提示，宿主第九次选择失败，还剩余一次机会，您即将进行最后一次选择，请做好准备。”
“请宿主做出选择。”
……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困于这一方囹圄之地痛苦的循环！我应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如果不被你爱着…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别和我提什么爱不爱的，我要活着从这里逃出去，才有资格谈情说爱！”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死好了…”
王九龙最后一次死亡是张九龄第十次的循环。
张九龄看着曾经爱过的人还是犹豫了。
这一次他在少年即将从桥边坠落时拉住对方的手。
可惜王九龙已经被他的言语行为伤透了，张九龄没拉住他，自己也掉了下去。
“提示，第十次选择结束，任务失败，宿主灵魂死亡，您即将在循环中自我毁灭。”
Chapter.16-Final Chapter
“郭麒麟你丫的是不是有病，非得这种天让我陪你去公园，有事找陶阳去你他妈来折腾我干什么！”
偏偏那个人丝毫没有愧疚感甚至一个电话就被某陶姓男子叫走了。
“嘶…这雨也不见停啊，公交车也不来，算了，还不如直接跑回家痛快点。”
雨夜的风吹过来有些凉意，张九龄站在车站，强行开机的脑袋仍处于未响应状态。
一把伞突然出现在头顶。
“您好，我叫王九龙。”
……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多时的狂欢因子在人们身体里作祟多时，终于可以得到释放。
“那个…九龄哥...我喜欢你……”
“芜湖！快答应她！”
一时间起哄声口哨声盖过DJ响彻了这一片天地，本是被人拉来看戏的人莫名生气，他穿过人群，直接揽住人的腰。
“抱歉，他有男朋友了。”
……
“唔———”
清晨，张九龄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里努力回想着前一夜的疯狂。
起身下楼，桌上放着的，是王九龙为他煮的粥，以及一张纸条。
“早上好老大！桌子上的粥是我刚做的，记得趁热吃，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张九龄捧着温热的粥，最后一口粥咽下去时，王九龙回来了。
“老大你醒啦！”
王九龙从身后拿出刚买的花，“九龄，意外是真，但我对你的情意不假，所以，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张九龄眼前闪过的，一幕幕都是他与王九龙的种种回忆。
在死亡之前，张九龄突然悔悟。
既然向生不能生，那便向死而生。
“宿主本来有机会走出这场循环的，是您自己没有把握住。”
……
“我真的好想他。”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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